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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倡議書

Lee

「蔣經國總統圖書館」於2022年1月22日開幕。提個大哉問:這座圖書館所紀念的,究竟是蔣經國的「人物」意象,還是他被冠以的「總統」職稱意象?

這問題重要,因為涉及台灣政治未來將奠基於「人治精神」還是「法治精神」?如果這座圖書館僅僅用於經營蔣經國先生的人物形象,那麼其實也可不必深究;畢竟,許多政界知名人士甚至企業家,都有以其冠名的圖書館。但如果這圖書館所欲表達的意象是蔣經國「總統」,那麼我們就不得不談談人治與法治的區別了。

人治與法治的區別節點

歷史如長河,沒有斷點,抽刀斷水水更流。雖沒斷點,但有節點;政治河流因節點而改道。台灣政治由人治走上法治,路途坎坷,歷史爭議不斷,但有一個節點,卻是清清楚楚,無可爭議的,那就是一人一票的普選總統。可以說,那天之前,台灣屬於「人治」範疇,那天之後,台灣邁入「法治」領域。法治在台灣,雖然也走得跌跌撞撞,至今仍缺漏百出,但已經上路。

因此,「蔣經國總統圖書館」是台灣最後一座「人治總統」的紀念圖書館,以後的任何總統圖書館,都應該針對「民選總統」這個職務而設立,以彰顯台灣的民主成就,並凸顯台灣對法治之追求。

「民選總統」是公職,與「非民選總統」的私人志業有著本質的不同。紀念私人志業,無論功過,都可以進行「為賢者諱」的操作;但紀念民選總統,必須依循公開透明的法治精神路線。例如,美國的尼克森總統,歷史毀譽參半,其位於加州的「尼克森總統圖書館」中,不但有其功勞資料,也有完整的「水門事件」文獻及錄音、錄影帶。再如,本人還在世的柯林頓總統,以其冠名、位於阿肯色州的圖書館,其中的收藏包括了完整的「陸文斯基事件」的文獻、錄音、錄影資料

台灣的近代政治歷史有其曲折和複雜,我們不必避諱。蔣經國總統非民選,且為情治出身,任內除了建設台灣之功勞,也通過蛛網般的情治系統培養、收養、收買、收編、棄養了無數的自己人及異己者,諸多事件所牽涉到的盤根錯節,形成了今天台灣政壇、幾乎不分黨派的「共業生態」。若蔣經國總統圖書館的負責方具有起碼的法治精神,就該開放性的面對此段歷史。若僅彰顯蔣先生的私人志業,我們也只能長嘆。(見本專欄前文《再論告別蔣經國的棋盤》)

「民選總統」既然是台灣政治現代化的分水嶺,於此倡議,台灣應該設立一座集中型的「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各屆民選總統可以有分館或分室。

李登輝先生就職總統任內,橫跨「人治」、「法治」之分水嶺,其圖書館可以單立,也可與他之後的民選總統並立。隨後的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總統,由於都是通過民選機制產生,道理上都可集中於「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內。當然,若有人想為個別的民選總統於其家鄉或其他地方,設置專注個人形象甚至「為賢者諱」的圖書館,其他人也管不著,畢竟台灣是個思想自由、言論自由的國家。

民選總統應致力於「台灣學」

「民選總統」這個職位,有它的法治尊嚴,我們紀錄、紀念的是職位期間有關的事件,即使當年「選錯人」了,職位的尊嚴依然得保持。台灣社會應該懂得這點,否則就反證了台灣依然是個人治大於法治的國家,反映的是台灣的恥辱而不是進步。南韓每屆民選總統卸任後都被政治追殺,代表的不是南韓民主法治的進步,而是南韓的人治色彩遺毒。

「蔣經國總統圖書館」宣稱致力於「漢學」(Sinology)之研究,這也很好,合乎非民選總統蔣氏的私人志業。但是,日後的「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應該致力於「台灣學」(Taiwanology)的研究,凸顯他/她們乃台灣選民一人一票選出之時代背景。

至於地點呢?我建議就使用空置已久的台灣大學舊法學院。為什麼?不僅是因為李登輝乃台大畢業,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三任總統都畢業於台大法學院,而竟然台灣的司法改革延宕數十年,甚至司法體制還在「蔣經國棋盤共業」下擺脫不了情治之色彩。「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放在空置的舊母院,既是紀念,也是鞭策。

冬奧、夏奧,以及前方之熊

Beijing2008

2008夏季奧運會,我住在北京;2022冬季奧運會,我住在台北。這14年間,中國已判若兩國,外衣越來越光鮮,內衣越來越殘破,臟腑越來越腐化。這兩個中國的對比,足以寫一本書,此處謹以區區數百字,談談感觸,聊以為記。

恐怕得再一次文革

2008年我已在中國渡過了共17年,期間內若有人問我,中國可不可能走回頭路?我多半會回答不可能。然而事實上在1985首次踏上中國時,我對同一問題的回答是「恐怕得再經歷一次文革才會走上正途」。然後看到1989年狂捲全中國大地的學運以及天安門的六四屠殺,我以為第二次文革終於如我所料,以另外一種形式發生了。於是1993年,我再度踏進中國。之後中國的快速經濟發展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2008年北京奧運是一個明顯的轉折點。之前,你可以上網罵共產黨,沒人管你;你可以大聲倡議中國應該向美國、日本、新加坡、台灣學習,多半得到的是掌聲。你可以在社交場合高談闊論為什麼台灣應該獨立,至少一半人會說「要獨立就獨立唄」,另一半多數不作聲。

北京夏奧是分水嶺,猶如刀切豆腐,前後判若雲泥。上網你若輸入「胡蘿蔔」,被404,因為大領導姓「胡」;若輸入「溫州」,也404,因為二領導姓「溫」;當然「江河」也不行。夏奧後我在公司開了一場會,暗示公司將逐步縮編,心裡已經決定撤出了。

2008北京夏奧是分水嶺

事態是逐步惡化的,接下四年除了日常收軍,我瘋狂的越野翻山、草原馳馬、與販夫走卒及農民為伴,因為我知道自然美景、民間善良的元素將被日益侵蝕,素顏的中國將不再。

最後的希望記憶是2012年。中共中央黨校某教授告訴我,他們正在開一系列的高級幹部座談會,討論「中國共產黨」名稱應該改為「中國社會黨」還是「社會民主黨」。隨即就爆發了王立軍潛逃成都美國領事館、薄熙來被捕事件。

中國從此正式走上回頭路。但化妝術越來越高明,八億農民及勞工的人肉電池支撐著兩億的「中產階級」及數百個奢極顯赫家族,直到權力機器難以運轉為止。

2022冬奧又將是一次轉折點。這之後,中國只有兩個選擇:重新拾起30年前的舊山河,或一路沈淪至大廈傾倒、真正的二次文革爆發。無論哪條路,過程中都將產生巨大土石流,波及周邊國家,尤其是台灣。台灣注意,前方熊出沒!

超越藍綠不是關鍵,超越紅才是

經過了過去幾年的幾場選舉、罷免和公投,台灣社會應該已經達到共識,選民政治光譜中的「可綠可藍」群體,也就是所謂的「中間選民」,比例約在20%~30%之間。

在中共咄咄逼人的氣氛下,隨著2022地方選舉的趨近、以及2024大選的在望,藍營和綠營內部都呈現出一分為二的板塊擠壓態勢,這又會逼出一定數量心懷不滿的選民。因此,可藍可綠的中間選民票加上被逼出的不滿票,估計游離票的總量在30%~35%之間應該不離譜。

號稱白色其實最易染紅

這態勢使得中小黨以及諸多新興社會力量,開始對「第三勢力」的角色地位抱有期待。估量中,想整合第三勢力的各方,多半會打出「超越藍綠」或類似思路的口號。此篇文章想要點出的是:「超越藍色綠色」是遠遠不夠的,想要吸引游離選民,還得要超越紅色。

更精準得說,這是一場因果邏輯能力的競賽。若不先超越紅,超越藍綠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今天綁架台灣命運的,並不是單純的藍盤或綠盤,而是紅盤。台灣選民若不能切實認清這點,不管是藍盤、綠盤還是中間游離盤,都會成為紅盤上的棋子。

什麼是「紅盤」?這裡談的不僅僅是紅色中共在台灣內部對選舉的統戰行為,也包括了中共內部各派系,在如火如荼的內鬥下,各自用台灣議題與對手過招的動態。

絕大多數台灣人有一誤區,認為中共在台灣議題上是「鐵板一塊」。事實上,中國共產黨唯一的一塊鐵板就是「一黨專政」,其他的所有議題,包括美國關係、國際關係、經濟危機、天災人禍、是否戰爭,都屈服在一黨專政這個永恆目標之下。今天你我看到的中共內鬥,並不是典型的後鄧小平政治內鬥,而是習近平這個人意欲推翻「一黨專政」的聖牛,改以「一人專政」而引起的內鬥。換個方式說,就是要推翻集體領導制,實現一人獨裁制。這場鬥爭是一場路線鬥爭,是不計代價的、是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中共近幾年對台灣的種種作為,必須放到這個生態下解釋,才能夠抓到其要害。

2014年我出版了《與中國無關 – 就台灣論台灣》一書,其中要旨之一就是,台灣人固然具有自我的主體意識,但那只能稱為「台灣主體意識1.0」,因為幾乎所有對主體性的表述方式,都是以中國為坐標而展開的。

台灣主體意識的2.0版本,必須以台灣為坐標、在「台灣學」(Taiwanology)的框架下定義何謂「中國China」、何謂「中共CCP」、何謂「中共政權PRC」,然後展開台灣與這三者之間的關係論述。

本文所提的「超越紅(盤)」,就是將台灣主體意識1.0 提升至2.0 。一旦弄清楚了「台灣Taiwan」與「中國China」、「中共CCP」、「中共政權PRC」之間的四邊關係之後,人們會非常奇妙的發現,超越藍綠這件事就不再是問題了。

例如,今天25歲以下的年青人,可能絕大多數根本聽不懂為什麼要超越藍綠。這不就對了!這就是天然啊。他/她們面對的真實問題不是如何超越藍綠,而是如何超越紅。

反共才能超越藍綠

台灣社會得認清:唯有超越紅,才能超越藍綠。不必擔心綠的會永久執政,也不必擔心藍的會復辟;因為,一旦主體意識由古早的1.0版升級到2.0版,這兩件事都不會發生。一旦概念上超越了紅,台灣就登上了思維的至高點,內部政治就會回歸到任何自由民主社會下的利益地盤競爭常態。政黨政治的屬性,本來就是權力和利益的競爭,只有法治與否的問題,沒有顏色的問題。

在接下來的兩場選舉中,超越紅者,可得台灣。倘若出現不了超越紅者,那就讓台灣繼續沈淪在藍綠惡鬥之中吧,這也算是一種「求仁得仁」?

為台灣學Taiwanology 釐清範圍

最近發表了兩個概念:1)世界已經台灣化了(Taiwanized), 2)推出「台灣學」(Taiwanology)已經刻不容緩了。這兩個概念,其實是有內在邏輯聯繫的,但形成的時間有三年的差距,有必要還原一下場景及規範一下定義的邊界,以免漫無邊際,有違原意。

三年前,面對一位專事研究台灣(Taiwan Studies)的歐洲學者,他告訴我一個困擾,就是在歐洲很少人知道台灣,而他對台灣所做的研究論文,在發表時都被歸在浩如煙海的「漢學」(Sinology)一類,抹煞了他的研究特色。我當時就建議他以後使用「台灣學」(Taiwanology)一詞,以做出區隔。但他在歐洲學者一貫的嚴謹習慣下,認為自己的研究深度還不足以擔當「台灣學」的歐洲鼻祖,因而作罷。但是,自那時起,我就在台灣內部不斷私下宣揚「台灣學」的概念,因為還有另一個原因:多年來我眼見中國嚮往民主的朋友,來台旅遊時都致力收集台灣民主化過程的資料、甚至大量的文物(包括書籍、旗幟、宣傳單、照片、某些人抗爭時所穿的衣物、鞋子;真的,不騙你)。他們的視角與歷史縱深,往往比台灣自己人還要客觀深入。這讓我意識到,台灣若跳脫不開「以自己為中心」的台灣論述,將來一定會被一套「從世界角度出發」的台灣論述所取代,而且極有可能不產自台灣。

世界被台灣化了

2020出現了兩個契機;一件是起自武漢後傳播全球的病毒疫情,一件是北京強推港版國安法。這兩件事對地球既有秩序的嚴重干擾,我已有無數專文解析,此處不贅述。兩件事帶來的新體會是:世界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台灣化」了。此話何說?台灣夾在美中兩強起伏跌宕的戰略縫隙之間,相當於在狹窄彎曲起伏的山道上開車,長達70年未翻車,可算是老司機、老師傅了。不但如此,過程中還發育出了難得的民主自由小樹,這種夾縫經驗,無論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都值得客觀的濃縮為一套「實驗報告」。

台灣海隅一小島,原先別人不見得稀罕這份「實驗報告」,但是,由於上述的兩件大事,當前地球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落到了「被迫在夾縫中求生」的台灣式處境:你不選白宮,美國教訓你;你不選中南海,中共教訓你!接下來三個月到半年,這種事態會越來越明顯。以封面故事著名的英國經濟學人週刊,倘若某期出現「The World is Taiwanized」(世界被台灣化了)這樣的標題,也不會令人意外。

向全球宣揚台灣學

因此,「世界被台灣化了」和「台灣學」這兩個生日相差三年的概念,當下產生了有機的結合而成為了兄弟,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台灣學」原來是個可以包山包海的概念,從台灣的文化到健保、未來的願景都可以包進去,但是,這樣未免太泛了,也很容易落入自己膨風的誤區。然而,如果把「台灣學」Taiwanology 定義在「列強夾縫中求生並內生民主自由」的範疇內,台灣就可當之無愧、臉不紅心不跳的向全世界宣傳,管你是美國、中國、日本、英國、法國、義大利,還是中東、東歐、非洲、索馬利亞。

在這範疇內,「台灣學」是世界性的,與文化、語言、人種、生活方式無關,只要一個區域的人,進入了三明治的夾縫處境還依然追求自主性,那麼「台灣學」就有值得他參考的價值。若談世界接軌、文明交往,還有什麼比這更具有普世意義的呢?

多說一句。「台灣學」不能落入「從台灣看世界」的自我中心老毛病,而一定要有「從世界看台灣」的高度及氣度,不自憐、不自戀、也不膨風。世上苦人多,但苦人也都不傻;人們分辨得出自重和傲慢。

世界已台灣化了!適時推出「台灣學 Taiwanology」

2019年十月,我在《「亞洲第一村」能否進化為「台灣模式」?》一文中,首度提出「台灣學」(Taiwanology)的概念。創此概念,為的是與傳統西方所慣用的「漢學」(Sinology)有所區隔。因為,我認為台灣的歷史雖然短,但其特殊的歷史經驗以及民主的掙扎史,已經足以構成一門獨立的學科。現在僅僅八個月後,由於香港現象和病毒疫情,「台灣學」越來越呼之欲出了。

在該文中我寫道:《⋯⋯近代台灣長期被國共封鎖,因而氣度難以恢宏,面對世界時習慣自我中心、坐井觀天,思維傾向兩極化,略有小成即自喜,近十年來的新世代已有明顯改善,但距離高度文明的中心,坦白說,還很遠。然而,缺點的另一面往往是優點;在支撐西方斷續前進數千年的文明當下出現剝落現象的時刻,台灣這個「移民、殖民、難民」混合體之中卻有一種簡單樸素的基因變種(過去有專書論述,此處不贅)。假以時日,成為未來世界新文明幹細胞的一部份,並非不可能,但前提是台灣自己得懂得掌握機會、自覺提煉。這功夫,我稱之為「台灣學」(Taiwanology)⋯⋯》

台灣的困境化為顯學

為什麼當前是開始整理、研究、推出「台灣學」的好時機?因為,世界已經被台灣化了!初看這概念很跳躍,容我說明。

除了上段引文所述,台灣還有一個雖不敢說世界僅有、但絕對是世上少有的經驗,那就是長達70年不變的三明治夾縫生存經驗,不但沒被夾縫壓垮,還得以發展出民主自由的苗子。地球上被強權擠壓的國家和地區很多,但是,在絕大壓力下長出民主自由的地方卻少之又少,猶如岩石縫中竟然長出小樹,令人驚嘆。

台灣小樹原本是很孤獨的,夾在兩塊巨岩之中,一塊叫中國,一塊叫美國,往右長一點,碰到中國的岩壁,往左長一點,碰到美國的岩壁。兩塊岩石間沒有土壤,生長只靠陽光和雨水。這種境況,姑且稱為「台灣的困境」。

但是突然間,就在8個月之內,大地發生了大地震,所有其他茂盛的樹,即使具備了比台灣好上百倍的條件、即使離台灣很遠,也瞬間落入了台灣似的困境 – 必須在兩塊岩壁中求生存,這讓它們措手不及。此刻,台灣學就益顯珍貴了,只是台灣人自己還沒看到自己為何珍貴,而其他國家也還沒看到台灣這一個過去被它們忽略的夾縫國家可以供它們取經。

大地震接連來了兩場:全球病毒疫情的追責,以及北京強推香港版國安法。這兩場地震,使得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同時落入了「類台灣困境」- 美國和中國,都要求各國選邊站!哪怕是歐盟各國、英國、日本這樣的大國,也得選邊。不選,美國不答應,中國也不答應。

台灣在美中夾縫經驗舉世無雙

對任何國家,這都是個世紀抉擇。而對台灣,在這兩塊岩壁之間掙扎的經驗,已經有了70年,可以算是「老師傅」了。各種利益衡量、因之而起的社會衝突、心理的調適過程,台灣都經歷過了。什麼疑難雜症、難看的場面、難聽的指責,台灣都扛過來了。若言「台灣學」,這種夾縫經驗,其實是很重要的一部份。

台灣若要進一步國際曝光,此時此刻是個百年難逢的機會。除了搭疫情經驗的便車,其實還有一輛更大的政治便車可搭。組織一個「台灣學 Taiwanology」的國際宣傳項目,推出一個說帖,標語就是大大的「You Are Taiwan Too!」,直統統得對各國政府、議會、大企業指出,台灣是夾縫生存的老師傅,願意分享各種經驗。這將比英國分享脫歐經驗,更有價值,更有急迫性。

年初大選期間,有十幾個國家的電視台派員來台報導選舉。其實,他們都沒意識到,吸引他們前來的其實不是選舉本身,而是背後那個呼之欲出的「台灣學」。我就對來訪的捷克電視台及法國公共電視台的記者說,你們的視角太狹隘了,台灣真正值得貴國深究的東西叫做Taiwanology。

有系統的向國際推出台灣學,是時候了,各國都需要前來交流考察。機不可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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