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Archives: 方塊字圈燈塔

「新中華帝國」開局日=新台灣定案時

AntiXi2022

2022年10月2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共產黨第20屆大會兩千多名皮偶應聲舉手之前,全球媒體紀錄下了前總書記胡錦濤被架離會場之過程,加上次日習近平在宣布六個跟班常委姓名之後的演講內容,合成了一個清脆響亮的世界信息:「新中華帝國」開局啦!

為廿大定性:習近平謀反 發動政變

20大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政變;不是開會前人們所猜測的非習派對習發動政變,而是反過來習近平發動黨內政變 – 嚇死掉一部份、恐嚇掉一部份、賄賂掉一部份、妥協掉一部份,最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公然名單調包騙掉一部份。唯一臨場迴光返照的胡錦濤,被以強力驅離會場;主席檯上一溜號稱全世界最有權勢的人,個個面如殭屍、身如蠟像,聽由習近平任我行。

23日在廿大一中全會記者會中,儘管習近平的演講稿沿用了若干諸如「改革開放」、「現代化」等等前輩用語,但那明顯是用來暫時安撫西方、為他自己買時間的動作。從習近平欽定的六個跟班人選,李強、趙樂際、王滬寧、蔡奇、丁薛祥、李希的背景,尤其可看出這場黨內政變的旋律:習思想中已經沒有「紅幾代」的概念了,只有「新中華帝國」第一代的概念,而習本人就是這個新帝國的開國者。本質上,習近平的真實意圖是「借殼上市」——藉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名義,借用共產黨的統治機器,遂行「改朝換代」之實。

為「新中華帝國」定性

2023是「新中華帝國」的元年。在「習朝」之下,開國新皇將徹底擺脫舊有的路線:無論是老一代的共產國際思維、還是與西方秩序接軌的現代化思維,都會被甩到一邊去。取而代之的路線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中國夢」。落地轉化為現實世界的動作將包括:與西方秩序脫軌、輸出中華皇朝專制秩序、對內壓制一切不合言論、香港內地化、內地新疆化、最終全國朝鮮先軍化、社會管制戰時化,不惜再以兩代人的生命滿足其一人之高中生水平的世界認知以及初中生水平的哲學認知。這個新中華帝國的大方向,已經在上海封城期間表達得淋漓盡致。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秩序國家,固然在2019香港淪陷和2021~22之間的病毒清零、殘暴封城之中嗅到了「新中華帝國」的味道,然而總體而言還是後知後覺的,他們太不了解中國的皇朝史以及「中華文化」下的帝王學。西方秩序下的國家,二戰後在市場經濟、人權法治中浸泡太久了,以至於對「邪惡」的領悟有著一種無形的天花板,總以為政權再專制也不過獨裁、再殘暴也不過黑幫,至於那種「幻覺無上限、手段無底線」的舉國歇斯底里現象——他們是陌生的。

對於權力的任性方式,當代西方人的理解天花板頂多就是希特勒、史達林,而完全吃不透毛澤東的中國特色列寧組織下的「以權為本,以民為用」路數,更不用說習氏那種妄想超越毛澤東的新中華帝國之思維模式。

中國有句俗話:「武大郎開店,一個比一個矮」。這句話用來形容習朝新班子再貼切不過了。習近平通過政變掀翻了黨內的集體領導默契,一尊的欽定了六個跟班,即使不談他們能力之低落,個個都是應聲蟲卻無誤。這武大郎症狀,其實揭露了最高國家機密:習近平在廿大贏了人事,輸了信心——他害怕任何反對聲音,即使是出自善意的反對;他害怕知識比他強、見識比他廣、能力比他強的人。過去十年,他用陰狠手段與比他高的人周旋。從廿大政變開始——他不演了,帶著六個應聲蟲,全盤掌握整套統治機器:從黨組織到國務院;從人大到政協;從中央警衛局到各級公檢法,確保他的個人意志能夠一竿子插到底。

從現在到2023三月的兩會

這是一段權力脫節期,必然帶來全國經濟及政務的停擺。因為,期間內掌管國務院、人大、政協的一把手都不在新任常委名單內。現任者已經被徹底羞辱,繼任者得等到幾乎五個月後才能接管權力。解決方式只有兩種:其一,任由國家機器一切停擺。或者,用強制手段剝離現任者,繼任者以代理身份填空。但即使如此,代理者的首要任務恐怕也是對前任的班底進行斬草除根,腥風血雨之下,大小官員也只能躺平以對。

鄧小平苦心打造的權力承續默契,也就是原有的「任期不過兩屆、七上八下、隔代指定」三原則,在習近平政變之後蕩然無存。原有的「元老院」體制,也就是退休老人具有若干問政權,從此不復存在。習近平在廿大政變後,確實達到了當年毛澤東想要;但從未真正獲得的境界:「和尚打傘:無法(髮)無天」。形式上,習近平達成了比慈禧太后、漢武唐皇更勝的秦始皇獨尊地位。只是不知在21世紀的世界中,指鹿為馬的始皇朝廷能夠持續多久?

台灣的認知到位了嗎?

如果台灣認清了習近平的「新中華帝國」方略,那麼就得認真考慮一個短期及一個長期的問題了。

短期的問題,當然就是「新中華帝國」的習帝在開國之初的內外交迫之下,會不會使出權力的任性,不顧現實的開啟台海戰火——以台灣祭旗。

西方,尤其是美國,多以「博弈論」在判斷台海軍事、什麼中美/中台軍力對比啦、渡海作戰的補給困難度啦、作戰得失等等,因此得出來的結論是攻台時間最早為2027年。比較有政治感覺的西方專家,其思維天花板也僅僅想到2024年:美國及台灣的大選年。

軍事博弈論對新中華帝國是無效的!再說一次,是無效的!對新帝國的一尊,只要幻覺到位了,即使軍事物質條件還沒到位,他也會相信精神可以戰勝物質。判斷新中華帝國會不會侵台?何時侵台?必須基於對「權力的任性」以及「吾雖一人,雖千萬人吾亦往也」這類的意識形態之了解。

再如,渡海作戰的後勤補給困難度這類思維,是典型的職業軍人思維,然而在狂妄的帝國政治思維下,後勤補給就在被佔領的當地,尤其是在當地有內應的情況下。這就是為什麼民間的「反佔領、除內應」認知及能力是那麼的重要!烏克蘭人民已經向世界證明了這點,關鍵問題還是:台灣人是烏克蘭人嗎?台灣平民的「反佔領、除內應」的意識到位了嗎?

短期的戰火問題,還有一個要點得提醒台灣:亞洲現在是一個壓力鍋,台海只是其中一個壓力點,其他的還有東海、南海、朝鮮半島。從國家利益出發,台灣也必須有政治智慧,避免自己成為首爆點。

台灣的定案

談過短期問題,來談長期問題。在中國往「新中華帝國」移動的路徑下,台灣社會要考慮的問題恐怕不是「去不去中」,而是「去不去華」。在新中華帝國的文化野蠻擴張下,全球尤其是東南亞,凡是拒絕落地生根的「華人」,必然成為在地的排斥對象。我們不希望看到散佈全球的台灣人在必然來到的排華時刻成為受難者。台灣和新中華帝國之間的相同處,未來恐怕將只剩下「方塊字」和「筷子」這兩項。是時候開始向世界重申台灣主體性的時候了!

文章最末,想向還在新中華帝國擁有資產的台商說一句已經嘮叨過幾十次的話:心態上調整到1949年!因為,接下來的6~24個月之間,壓力將如1949

54

包、保、報:中國契約信用鏈面臨斷裂!

著有《中國的貨幣與信用》之中研院院士、已故中國史學家楊聯陞,曾深入分析「包」、「保」、「報」三概念。雖然他的分析始於文字訓詁學,並著重於方塊字(漢字)文化內的社會倫理層面,但其實已經觸及現代經濟系統之核心骨架。略加引申,就可以如X光一般的映照出中國經濟之病灶。知此病灶,我們就可以斷定:中共治下的中國經濟已經病入膏肓——無以回天。對台灣的「連帶傷害」也是無可避免之事。

「轉包」在中國幾乎等同「盤剝」

經濟活動五光十色,然脫離不了人、財、貨(實體及服務);任何市場交易,都有賴於契約信用之鏈條,越複雜的就越是如此,無論是供應鏈或金融系統皆適用。細思之下,所謂的契約信用鏈,無論產生多少維度,都由「包」、「保」、「報」三種關係支撐。通俗地講,例如:外包、承包、保證、保險、回報、報酬⋯⋯等等信用關係。

換個角度看,小至單筆交易破裂,大至經濟系統的崩塌、金融危機的發生,也無一不可理解為「包、保、報」其中某個要素的信用斷裂。2008年的金融危機、2021年全球疫情下的供應鏈危機,都可由「包、保、報」三種關係之錯位現象來理解。

即令是最近浮上檯面的瑞士信貸(Credit Suisse)CDS危機,其中牽涉到的金融界最艱澀的 Swap操作,本質上也就是如洋蔥般的一層一層「包、保、報」衍生關係的困境。試想,舉凡固定利率和波動利率短期長期的交換;債務;債券及擔保;保險;質押;現金;資產的交換,加上又和原物料/商品/票/基金交叉的衍生性金融多重組合,再和央行/商業銀行/投行/資產管理公司;保險及再保險公司/各類基金公司之產品交叉掛勾,其中任何一家大型機構在複雜多維的「包、保、報」關係中違約,連鎖骨牌效應就無可迴避。

把視角聚焦到中國。儘管改革開放了30餘年、加入了世貿WTO廿餘年,中國經濟活動中的「包、保、報」關係依然是極端粗糙模糊的,至今無法樹立一套足以服人的契約信用鏈條。導致這結果的,有體制腐敗的人為因素,也有文化中從來不講究科學數字之因素。

在「包」這方面,凡是在中國內部進行過經濟活動的人都知道,中國的各行各業,只要不幸落入「層層轉包」的包商手中,那幾乎就是品質低落或爛尾的保證。「轉包」在中國幾乎就是「盤剝」的同義詞;這完全違背了「包」這個概念的基本意涵 ——負責。

在「保」這方面,中國沒有法治,而是以權為本,保證的唯一基礎就是權力。早年的台灣社會也是如此,因此早期的台商在中國滿能適應,但台灣進步後的新世代營商者或老台商二代,恐怕在「保」這個概念上要吃大虧。

在「報」字上,台灣經濟、企業界應該把「中國投資回報」這概念徹底得由腦中去除,因為它已經不存在。在過去十年間,中共已經把前廿年建立的些許契約信用鏈條打碎。在一個沒有契約信用鏈條的國度裡,唯一還能獲利的只剩下「短、平、快」的買賣,「投資回報」的概念是不成立的。

奉勸台商能避速避

「包、保、報」是一組威力強大的概念,在法治環境下,足以提煉出一整套運行現代經濟的平台及工具,但若只停留在模糊的自由心證層次,就會成為混淆契約邊界、推諉責任的幫兇。

台灣作為中小型經濟體,無法自創經濟秩序之平台,只能隨著大國所實施的契約信用標準平台運作。以美國為首的美元經濟秩序,固然存在許多瑕疵,但是至少在「包、保、報」三關係中具有法治下的可量化、可糾錯的特性。中國的「包、保、報」,只能說是一團漿糊,台灣能避則避。

雙龍搶珠:台灣已成為撬動地球文明的支點

回到前面的主題,就是台灣是美共雙方的共同焦點。

我以前會用「棋子」這兩個字。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用了。因為台灣的重要性已經遠遠的超過棋子了。台灣現在是:美國跟中共雙方各自要撬動地球秩序的阿基米德的槓桿點。阿基米德說:「你給我一個足夠長的槓桿,給我一個點,我就能撬動地球」。台灣現在就是這個撬動點。好,台灣的社會現在還不完全明白這一點,所以台灣的社會,坦白講不夠自重,就是不知道自己在世界上對於未來文明、對於未來地球秩序的重要性。

另外一個比較深刻的角度是:台灣因為近四百年來都是別人的殖民地,所以殖民地有殖民地人民的性格。台灣的想像力還沒有被釋放出來。

台灣有總統大選、有一人一票,也不過從1996年開始,所以台灣在民主自由法治的整個過程中,還是在一個已經過了嬰兒期,現在才進入少年期。但是,世界給不給台灣這個時間讓他成長為成年期?

我覺得這是一個關鍵。世界上整個西方、尤其是美國,對此開始有一點瞭解了。台灣因為語言的關係,也就是我前面講的方塊字使用圈的關係。現在全球十四億五千萬使用方塊字的人,有十三億多人在這一個地方,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有五千萬到七千萬在地球的其他地方。對不對?好,這五千萬到七千萬人中間,最大的一個群體,是在台灣的兩千三百五十萬的方塊字使用者。

因為是方塊字使用者,所以我常常講的一個道理,就是說:「世界必因中國而改變,中國可因台灣而改變」。因為中國的量體太大了;不管中國是好是壞,是中共還不是中共,世界必因中國而改變。而中國可因台灣而改變。為什麼?因為方塊字使用者有某些最大公約數。

也就是說:「不要怕台灣獨立;即使台灣獨立了,台灣依然可以發揮方塊字使用者這個圈子裡的作用」。所以我常常說:台灣是方塊字使用圈裡面的「幹細胞」。全世界明不明白這個道理?全世界要是明白這個道理,就要來全力的維護幹細胞,讓它不消亡。

這點牽涉到全世界的未來文明走向。因為中國的走向是好是壞,影響到整個世界文明的走向。因此,我是把台灣的世界地位看得非常之重。

美國有很少部分人也看到了這一點,然而,美國的當權者有選票的壓力,短期戰術上可能有所考慮,但長遠的戰略上他是看得到的,就像彭斯2018年哈德森的演講對不對?中共不等於中國。台灣是什麼?他用的是「華人」這個詞。台灣是華人世界的燈塔。

但是很坦白講,在台灣有相當的一部分人是不太接受華人的概念的。為什麼?這也是對中南海的一個反彈。因為他老講什麼中華兒女對不對?這是一個統戰伎倆。所以台灣現在很多人把「華人」這個概念看成是統戰技倆,倒不是說文化上排斥或者說文明上排斥。美國有一小部分人懂得 ,但是多數人還是不懂的。所以我覺得應該來要來號召一群人,讓美國人西方人看到:台灣在方塊字使用者圈裡的份量。

台灣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影響中國的方塊字使用者圈子的文明未來方向。新加坡太小了,香港現在已經是淪陷了,對不對?日本;韓國已經從方塊字使用者圈裡脫離出來了。所以現在台灣是世界上剩下的唯一選擇。

所以對我個人來講,希望看到的最美好的一個願景是:一段時間後,譬如十年廿年卅年後,台灣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那是在政治上,但是在文明上,台灣可能進入一個雙語國家、三語國家,但依然保留著方塊字使用者圈裡的影響力。 

(此篇節錄自「明鏡火拍20210721直播訪談」六之五)

台灣可成就更高,但需要「雙語國力」Taiwan Can Achieve More, But It Takes Bilingualism

英漢對照

在所有的可持續力量中,台灣最缺的就是語言的力量。當人們談論國家的競爭力時,通常主要的標竿都是軍事力量、財富力量、技術力量,甚至文化力量,而想都想不到「語言力量」這回事。但事實上,語言表達的能力,遲早也將是國家成敗的關鍵要素之一。

例子不勝枚舉,小小的新加坡就是一個樣本。它的生存,基於它運用、管理多重語言資源的氣度和能力。若缺少了這種「語言國力」,新加坡不可能在如此複雜的地理環境下茁壯 – 北有馬來西亞,西南有印度尼西亞,西有印度,尤其遠遠的北方還有中國這樣一塊大陸。地緣對新加坡這個國家既是祝福也是詛咒,但其多語能量則是百分之百的祝福。若非掌握語言國力,新加坡或許還能成為區域的貿易中心,但沒有可能變成今日的世界金融中心之一。

香港在過去,也大大得利於它的雙語能力。相較之下,中國上海這個巨型城市,永遠也無法取代過去香港對中國的經濟角色。我猶記得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的一針見血評論。多年前在造訪台灣時,記者問他:「你能預見上海有一天取代香港嗎」?「絕不可能!」李光耀回答。「為什麼呢」?這裡就看出語言的力量了,「因為我根本看不到上海人的英文能力有超過香港人的一天」。討論就此結束。

台灣在科技上很行,其他方面也不錯。在世界的高端工業及軍事應用中,台灣生產的高端半導體晶片佔比超過50%。在日常生活的電子設備上,台灣設計的晶片也至少佔比25%。這意味著,若台灣的經濟活動被某個敵意方擾亂,或在更糟情況下台灣這個島嶼國家落入敵意方的控制,後果將嚴重波及整個世界,甚至導致世界在功能上無法運作。

此外,台灣在非傳統、奇思妙想的零組件領域也很高明。最顯著的例子就是特斯拉的誕生。當伊隆馬斯克在世界其他地方碰壁、沒有工廠和設計師願意為他冒險製造那些聽都沒聽過的零組件的時候,他來到台灣找到了出路和供應商。沒有台灣的這份高明和工程師,特斯拉的電動車可能延誤多年,甚至失去市場首發的時機。

在政治競技場,台灣已經被牢牢放在了民主國家的前列。但還是得公平地說,台灣公民還在熱切得期待把自己政治體制中那些殘留的、繼承來的威權成份加以剷除。然而從全球眼光來看,這種熱切現象的本身,就足以證明台灣作為一個民主還在演化的國家,在道路上已經沒有回頭餘地了。

無論哪個角度,台灣都應該得到比現在更高的國際認可和關注。這讓人感到奇怪,為什麼不是這樣呢?

當然,我們可以歸咎於中共的「切斷台灣的世界聯繫」招數。但是,歸咎往往是不起積極作用的,在生活中如此,在政治上也一樣。自我斷然提出解決方案,遠比時時抱怨要重要的多。

台灣公民有必要自己為台灣發聲,而不是只等待第三方替台灣發聲。既然要自己對世界發聲,那就需要語言(國力)!當前,90%的台灣公民只會用單一的語種書寫和表達:書面的華文系方塊字,和華語加上數種方言。

這造成了雙重後果。在政治面,當台灣公民用華語呼喊時,世界上只有聽得懂華語的人知道台灣在呼喊什麼。遺憾的是,96%聽得懂華語的人被鎖在中國的防火牆內。更糟的是,中共為了防止其控制的人民聽懂,持續不斷得堵絕、扭曲、操弄來自台灣的訊息。

在經濟面,雖然頂端的學術工作者、企業家、技術精英都有不錯的外語能力,例如英文或日文,但是大多數的能幹工程師和中層管理者,還無法有效的通過外語溝通以展示他們自身或組織的真實潛力。

如此明顯的國家級議題卻遭到忽視:台灣的政治可持續及經濟的繁榮,非需要「雙語國力」不可。若想如火如荼的推動雙語國力,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翻轉其對教育之心態,或改變對「外來者」的態度、建立一套更開放的移民政策。

不論採哪一種方式,台灣對這「語言國力」的挑戰,必須實施一種既大膽又創新的路數。今天就可以開始,你準備好了嗎?沒錯,說的就是你!

Among all sustaining forces, what Taiwan lacks most is the force of language. When people talk about a country’s competitiveness, most likely the main benchmarks are the military force, wealth force, technology force or even cultural force. The concept of“Force of Language”rarely came into mind. But in fact, linguistic capability is one of the key factors that can make or break a country in the long run , if not in the short.

Examples are plenty.  Take the tiny country of Singapore as a sample. Its existence and survival rests upon its capacity in applying and managing multi-lingual resources. Without that force of language, it can’t  possibly thrive in a geographical setting as complex as this – with Malaysia on the north, Indonesia on the South-West, India to the West, and, particularly, the landmass of China up north. Geography is both a blessing and a curse to the country of Singapore, but its multi-linguistic capacity is a pure blessing. Without it, Singapore would still have been a trading center in that region and there is no way for it to have become one of the worldwide financial centers as today.

Hong Kong, in the past tense, also benefited tremendously from its bilingualism. By comparison, the mighty city of Shanghai in China will never replace the economic role Hong Kong used to play for China. I remember a sharp comment made by the past Premier of Singapore, Mr. Lee Kuan Yew.  Many years ago when visiting Taiwan, he was asked this question by a reporter : “Can you foresee Shanghai replacing Hong Kong one day“? “Never!”was Lee’s reply. “Why?” Here comes the issue of the force of language, “Because I simply can’t  see that the Shanghainese can speak better English than the Hong Kong people”. End of discussion.

Taiwan is good at technology as well as in many other aspects. It produces over 50% of the high-end semiconductor chips for the world’s  high-end industrial and military uses, and it also designs at least 25% of the chips for world’s daily electronic devices. Which means, should Taiwan’s  economic activities be disrupted by a hostile party , or even worse, should the island country fall under a hostile party’s  control, as a consequence, the entire world would be affected severely, even to the point of functionally inoperative.

On top of that, Taiwan is ingenious in meeting unconventional demands for outlandish components. The most apparent case would be that of the birth of Tesla. When Elon Musk couldn’t  get designers and factories from other parts of the world to risk making his non-heard-of components, he came to Taiwan and found willing and capable suppliers. Without the ingenuity of Taiwan’s  able engineers, Tesla’s  EV could have been delayed for many more years and might even have missed its first-to-market timing.

In the political arena, Taiwan has been firmly placed in the first tier among countries of democracy. To be fair, Taiwanese citizens still stand eager for eliminating the residual, inherited authoritarian elements in its political system; however, from a global standpoint, the mere presence of this remaining endeavor, by itself, proves that Taiwan has already passed the point of no return of an evolving democratic country.

In any aspect, Taiwan should have received a much higher level of acknowledgement from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han what it gets now. It makes people wonder why it didn’t.

Sure, one can blame the “Cut-Taiwan-off-the-World” program that the neighboring CCP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exercised. But blaming is not productive, not in everyday life nor in politics. We need self-assertive solutions much more than airing complaints.

Citizens in Taiwan need to be able to speak out for Taiwan, not waiting for others to speak for it. To speak out to the world, you need languages! Presently, over 90% of the citizens on this island write and speak in just one language :  the written Mandarin Character and the spoken Mandarin plus dialects.

This causes consequences in two-folds. On the political side, when Taiwan citizens shout in Mandarin, only people who understand Mandarin in other parts of the world can know what Taiwan is shouting for. Sadly, 96% of those who understand are under the firewall enclosure in China. Furthermore, Taiwanese messages are being censored, twisted and manipulated by the CCP in order to prevent its subjects from hearing it.

On the economy side, although the top-layer of the academics, businessmen and technical elites are all quite proficient with a second language, mostly English or Japanese, the majority of the able engineers and middle managers in Taiwan cannot communicate efficiently enough to bring out their personal or organizational potentials.

It’s  such an obvious yet ignored national issue : Taiwan needs bilingualism for its  political sustainability and economic prosperity. A thriving bilingualism in Taiwan can be achieved by flipping its mentality towards education, or by changing its attitudes towards “outsiders” and installing a more open-minded immigration policy.

Either way, Taiwan must implement a bold and innovative approach to this “force of language” challenge. And that approach can start today. Are you ready? Yes, I meant YOU!

2
1

我是臺灣人;也是亞洲人

我在新加坡住過5年,在「中國」住過20年,在台灣住過28年,因此,我總共在亞洲住過53年。另外,我在美洲的美國住過12年,如此計算,我的一生的81.5%的日子是在亞洲渡過的,因此,我是亞洲人。但因為我出生在台灣,兒時和少年記憶、大學記憶都根植台灣,一生只有一本出生地的護照,因此我本質上是台灣人。

今天大家所稱的「中國」,雖然只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孫中山、梁啟超、章太炎等人為了「驅逐韃虜」而借用古詞所創造出來的概念,但既然大眾不明白這歷史而習以為常,本文也就暫時沿用了。至於「中華民族」這四個方塊字,根本就是近代少數一時掌權的人在帝國野心下硬生生擠出的一個政治概念,政治鬥爭的意義遠遠大於實質的意義。如果當時袁世凱成功,或汪精衛成功,或陳炯明成功,今天不會有人再用這個杜撰詞。

毛澤東的理想是湖南獨立

這道理,毛澤東最懂,青年毛澤東的理想是湖南獨立,「中國」分成27個獨立國家。事實上,共產黨1921年創黨時,根本不屬於「中國」,而只是列寧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後來叫做「中華蘇維埃」,直到把南京國民政府趕到台灣島後,共產黨才恬不知恥的、屁股決定頭腦的盜竊了蔣介石的「中華民族」這政治概念,以行一黨專政的帝國夢,一直到今天習近平的統戰核心話術「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好像「中華民族」不是1901年的政治杜撰詞,而是「自古以來」的。

今天住在台灣、那些拿同一張身分證、同一本護照的人,包括了南島原住民、荷(蘭)原混血、葡(萄牙)原混血、西(班牙)原混血,俗稱「漢人」的早期閩客移民、漢原混血、少量日本血統人、不少日漢/日原混血,1945-49避難來台的漢人以及他們後來與上述所有人的混血。值得一提的是,這為數約200萬的避難者,群體內的血緣組成,可能比他們來到的台灣島居民更為複雜,江浙的吳人、東南的百越、西南的擺夷/傣族、巴蜀人、中原人、西亞中亞的新疆人/蒙古人,東北的滿人/滿化漢人/滿漢鮮人……

下次你被問到「你認為你是中國人嗎」之時,最精準的回答就是:我是台灣人,也是亞洲人,但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人。

那要如何定義「台灣人」呢?我覺得再簡單不過了:和你拿同一張身分證、同一本護照、向同一個政府交稅、擁有同樣公民權利的人,就是台灣人。台灣本來就是一個移民多元的地方,只有先來後到之差。今天你家的菲傭、工廠的印尼移工,如果有一天拿到了和你一樣的身分證,他/她就是台灣人。同理,來台避難的香港人,如果拿了和你一樣的身分證,那也就是台灣人。

如果一位用荷蘭護照在台灣住了30年的神父,放棄了荷蘭護照改拿台灣身分證/護照,那麼,他就是台灣人,也是荷蘭人或歐洲人。

中國人在政治意涵上是個假概念

那麼,台灣人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有什麼差別?差別大了去了,不同身分證、不同護照、向不同的政府交稅。將中華人民共和國人稱為「中國人」,那只是一種從俗的簡稱。事實上,即使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人」也是一個假概念。你看,北京提到新疆人時從來不稱他們為「中國人」,而是「新疆人」或「維吾爾人」,對蒙古、西藏也是一樣。

由於「中國人」在實質上、政治意涵上是個假概念,因此台灣過去幾十年所做的有關民調都是BS,因為問題根本就是糊塗誤導的你認為你是中國人嗎?然後,民調「結果」就人模人樣的公諸於世,北京也隨著這些民調數字的起伏起舞。正確的民調問題應該是這樣的:你認為你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嗎?結果一定是99.99%否定的。

台灣既然是個四面臨海的移民混血國家,地處亞洲,大多數人口也來自亞洲,所以台灣人無可迴避的也是亞洲人。約十幾年前,澳洲社會也有一場激辯:澳大利亞究竟是一個西方國家,還是亞洲國家?而今,澳洲已經達到結論:雖然澳洲人說英文、寫英文、讀莎士比亞,但是應該首先把自己視為一個亞洲國家,雖然澳洲與西方具有文化上的相關性。

頭腦要清楚,語言就得要精準。因此,下次你被問到「你認為你是中國人嗎」之時,最精準的回答就是:我是台灣人,也是亞洲人,但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人。這樣的答案最準確,因為可以將台灣的人口複雜來源及文化的多元性都包容進去。台灣的民調機構,下次做民調時,也麻煩注意一下,不要再問漿糊問題了。

error: 版權限定。請取得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