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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習保共」、「切共保美」與台灣

Taipei22

自從提出《拜登大考─「切習保共」或「切共保美」》(2021/02/07)至今14個月,答案已經確定了;白宮決定切習保共。

美國選擇了「切習保共」

川普雖以「切共保美」為大方針,但是想來他的最次備案也是「切習保共」。拜登不似川普;圓滑者行事,一定採階段論。尤其在烏克蘭戰爭的世界政治、經濟衝擊下,他明確踏穩在「切習保共」立場之上,以待後機。

中共政界,含習近平本人及反習陣營,都已收到明確信號,進入肉搏。反倒是台灣,似乎還處於「習共不分」的落後境界,不分層次的混打習近平及共產黨(或混愛習近平及共產黨),更不用說還不理解《中共不等於中國》(2016/07/25)這基本政治道理。就政治而言,台灣對美國算是掉隊了,而對中國現狀,算是插隊了,有違《台灣訣:不掉隊、不插隊、除肉桶、固社區》(2019/01/20)所分析的大勢。

遍觀國際評論、中共官媒及中國社交媒體,可明顯察覺台灣已是世界風雲國家,但這「風雲」最終成為「風發」還是「風暴」,卻有賴台灣自己的智慧。

智慧的關鍵在IQ+EQ。IQ的關鍵,在我看來,在於認識到台灣的「關鍵少數」地位。過去曾對「關鍵少數」作出定義:雖然小,但卻持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力道。我們必須假設美中都不想亡國、共和黨(及民主黨)和共產黨也都不想亡黨、各國也都不想發生世界大戰。對於這「三個不想」,台灣其實都具有參與談判的條件,但台灣現在表現得似乎都在「等別人發現、等別人黃袍加身」,這就是近代歷史400年來給台灣帶來的「好學生文化」,從來不敢靠近雷池,也從來不敢中途綴學創業。

親中者竟仍隨著親共者起舞?!

如何發揮「關鍵少數」的主動角色?過去至少提到十數種可能方法,不再贅述。但是,針對美國已經明確「切習保共」之大政方針,台灣可以積極做的表態是:

1)「武力犯台」只是習近平一個人的高調唱腔,台灣願意區別習近平及中共,以及區別中共及中國;台灣有能力對中共軍方、政界及中國社會做出適當的心戰喊話;

2)保台灣者保天下,國際如此認知,台灣對自己國內政界亦應相應做出決斷行動(參考《「反併吞」應該定為台灣國策》一文(2019-08-03));

3)台灣理解,美國若為反中共併吞台灣而戰,乃是為了地球上開放民主制度而戰,而不是因為疼惜台灣人而戰,因此台灣不會示弱、不會討愛。台灣的不掉隊不插隊,對世界有利,應該得到對價。

至於EQ的部份,在《川普如果向台灣借名片》(2018-11-18)文中問到,美國依據其自身國家利益優序,無論向台灣借用「Taiwan」還是「R.O.C.」的名片,台灣社會借不借?而今,美國選擇了在優序上「切習保共」,但在借用何張名片上還未定向。國際上支持台灣的國家,普遍最擔心台灣的幾件事是:

1)親共竟然在台灣還有市場?!

2)情感上親中者很多竟然還搞不清楚親中和親共之間的差別,隨著親共者起舞;

3)外界所稱的獨派,竟然搞不清楚「獨立」的本質就是主體意志的實現,而不明白《國格比國名重要》(2020-11-28)這件事;

4)國軍由於結構上的慣性,軍種、新舊部之間的不團結,加上戰略/戰術觀念上的陳舊。

這幾個不屬於IQ而屬於EQ的問題,將導致國際、尤其是美國,在必須做臨門一腳決定之時,導致一念之差之後憾。EQ問題,是台灣人自己的問題,不能期待他人相助。我們自己要想好了,到時不能賴皮。

建議核廢料放東沙島

台灣已經廢除新核電廠,但是已囤積數十年的核電廢料依舊是個鮮活的政治議題及安全隱患。此話題如鬼魅,隨時可能依附國內、國際政治氣氛之變化而重現。料想2022年的地方選舉、2024年的總統大選,核廢料話題不會缺席。既然如此,建議乾脆一次解決、一石二鳥:把所有核電廢料,儲存到東沙島去!

將核廢料永封於海底

一次解決指的是:當前核一、二、三廠、核研所、減容中心所儲存的核電廢料總數約10萬桶,儲存總面積預估約26公頃。加上未來年份運轉週期所將產生的新廢料,再加上目前蘭嶼的儲存量,估量35公頃面積可解決。一公頃等於0.01平方公里,從寬估計為40公頃,那就是0.4平方公里,而東沙島陸地面積是1.8平方公里。

東沙其實是個橢圓形的環狀島,中間是個大海湖。核廢料放東沙,其實並非異想天開。根據資料,上世紀70年代 ,台灣已經深度研討過各核能先進國家使用的核廢料投棄處置技術,原本計劃是最終將核廢料放置於臺灣東南方的海溝內,蘭嶼貯存場不過是暫時存放中繼站。

運用技術將核廢料永封於海底,也早已是國際慣例。二戰結束前的1946年,美國就已在加州外海80公里處掩埋過核廢料。二戰後,至少有14個國家曾經在北極海、大西洋、太平洋中技術掩埋過大量核廢料,包括了美國、蘇聯、英國、瑞士、比利時、法國、荷蘭、瑞士、瑞典、俄國(蘇聯解體後)、日本、紐西蘭、瑞典、南韓。台灣的上述那點核電廢料,比起已經封存在海中的核電廢料總量,份量真的連人家的小拇指都不如。

是的,1993年的布魯塞爾協議中禁止日後將核廢料封閉於「海床」(Ocean Floor)上。但這種禁令,效力大概和許多國家的廢土管理辦法差不多。再退一萬步講,海島國家如日本、英國、台灣,核電站都設在臨海邊,只要出了事故就不可能不涉及海水。2011年日本福島之事故,不就直接與海水有關?不但海島國家,連大陸國家都如法炮製,中國不就沿著海岸線蓋了幾十座核電站?若說對台灣的威脅,這幾十座核電站比起台灣自己的核一、二、三,不見得更小。只是因為政治互不隸屬,台灣管不到他們,台灣也無法對他們進行公投。

台灣也能創造核嚇阻

這裡要說的是,在沒有人是模範生的情況下,台灣實在沒必要強迫自己做國際模範生,全學期遲到一次就內心不安。核電政策的翻來覆去都已經浪費了納稅人的三、五千億,在當前的技術下,只要用浪費額度的十分之一,相信就可以穩妥的將所有的核電廢料封存於東沙島。

至於放到東沙島內湖的「海床」還是「地下」,這就需要地質科學家的研判、以及政治家的腦袋了。國際法庭幾年前宣判太平島只是個「岩礁」而不是個「島」,台灣不就從來不認可嗎?還不是照樣當個島來用?國際說話了嗎?沒有。因為保護太平島的主權不落入惡意方之手,乃南海區域國家及整個國際的利益。

一石二鳥指的是,核電廢料放東沙島,不但從此徹底解決了一把懸在台灣頭上的國內政治刀劍,很吊詭的,這動作也會對區域安全做出貢獻。核廢料的儲存技術,可以抗地震、海嘯,但卻抗不了砲彈。因此,誰砲擊東沙,誰就是整個南海區域的敵人;砲擊東沙的那一方,他方砲擊其核設施也就完全有理由了。台灣雖然沒有核子武器,但是誰說台灣不能創造核嚇阻呢?

俄烏戰後秩序重建之建言

UKraine

俄烏戰局,即使不演變為世界大戰,其對世界秩序之衝擊力道,也必定不亞於一場世界大戰。換言之,戰後之地球秩序,必遭重整。重整之權力將掌握在西方聯盟手中,極大概率還是以美國為主。

重整過程或需耗時幾年,但是重整方向的決策窗口,可能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因為國際已經處於極度焦慮,戰後人人都將渴望一種「容易的出路」(Easy Way Out)。這種時刻,政客會抄捷徑而陷入治標不治本之「鋸箭法」,各路政閥、財閥、軍閥趁勢佈局,從而製造出接下來不寧靜、甚至殺戮更甚的幾十年。

全球金融系統性重置

先回顧一下此場戰爭發生前的世局:世界經濟秩序已經遭受兩年的疫情肆虐;疫情之前,世界金融體系已經面臨系統性重置(Reset)之強大壓力。換言之,世界局勢本來就已經像是高壓鍋內待烹的爆米花;經濟的貧富差距、金融的貨幣危機、政治的開放與獨裁對立、美國與中共政權的爭霸、跨國深層政府與在地利益之間的拉鋸、混雜著宗教及人種的地緣衝突、民粹派對建制派的挑戰、中心化及去中心化的科技拉扯⋯⋯二戰以來的「美國秩序」(Pax Americana)結構已經撐不住世界了,需要從基礎重整了,Covid疫情不過是加速了幾年,俄烏之戰更令重整迫在眉睫。

上次重整距今已70餘年,勝利方瓜分戰敗方資源等老把戲已經行不通了。尤其驚心的是,中國極有可能在習近平領導下陪葬普丁的俄國。這可能性以及台灣應有之對策,已在日前《習近平被普丁綁架後的世界格局及台灣》、《習近平的抉擇 台灣的預策 – 政治全光譜 福禍解析》兩文中細述,此處不贅。俄中兩國的問題加起來,絕對不是簡單的「趕出美國秩序圈」的制裁行動就會消失的。

「美國秩序」有缺陷,但不是病灶;現世亂象之病灶在於一個尚未發育完全就被迫勞役的概念 –主權(Sovereignty)。自1648年「西發利亞協議」(Westphalian Treaty)以來的「主權國家」概念 ,乃一把雙刃劍,可用來維持秩序,但也可用來破壞秩序。遠的不說,當下的烏克蘭以及台灣,最能體會主權概念之兩面性。

主權概念被發明之後400年的今天,人類面臨的威脅,都不是傳統的主權概念所可解決的,從資源落差到氣候、金融、人口遷移、資訊交通、生化科技、太空爭奪、一直到AI危機;國與國之間一旦落入僵化的主權概念,帶來的只能是災難。

於是,「跨主權秩序」的概念浮現,歐盟走在前面,取消了國與國之間的貨幣、邊界主權,財政主權則尚在討論中。這裡需要提醒:北約(NATO)是美國秩序的殘留物,而不是跨主權歐盟的產物。

中俄都應「中性化」

在人類文明演化下,一個真正發育完成的主權體系,應該包容以下三種類型的價值觀:主權觀、跨主權觀、以及後主權觀。所謂「後主權觀」(Post- Sovereignty),就是容許每個國家自己決定是否要選擇「中性化」(Neutralization)。中性化不是保持中立(Neutrality)、兩邊不得罪的意思,而是將人道原則視為高於僵化主權的意思。中性化也不是放棄自衛權,而是國防及民防兼備但承諾不主動動武之意思。

由於地緣因素,世界上有許多國家並不適合採用僵化的絕對主權觀、甚至跨主權觀;巴爾幹地區國、烏克蘭、北歐小國、新加坡、台灣、甚至包括將來可能分裂的俄國、中國,可能都在其列。俄烏戰後重整之秩序,應該依照住民自決原則,讓每個國家決定自身的主權型態。否則,按照當下的主權邏輯,地球將永無寧日,人類存亡堪疑。

「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倡議書

Lee

「蔣經國總統圖書館」於2022年1月22日開幕。提個大哉問:這座圖書館所紀念的,究竟是蔣經國的「人物」意象,還是他被冠以的「總統」職稱意象?

這問題重要,因為涉及台灣政治未來將奠基於「人治精神」還是「法治精神」?如果這座圖書館僅僅用於經營蔣經國先生的人物形象,那麼其實也可不必深究;畢竟,許多政界知名人士甚至企業家,都有以其冠名的圖書館。但如果這圖書館所欲表達的意象是蔣經國「總統」,那麼我們就不得不談談人治與法治的區別了。

人治與法治的區別節點

歷史如長河,沒有斷點,抽刀斷水水更流。雖沒斷點,但有節點;政治河流因節點而改道。台灣政治由人治走上法治,路途坎坷,歷史爭議不斷,但有一個節點,卻是清清楚楚,無可爭議的,那就是一人一票的普選總統。可以說,那天之前,台灣屬於「人治」範疇,那天之後,台灣邁入「法治」領域。法治在台灣,雖然也走得跌跌撞撞,至今仍缺漏百出,但已經上路。

因此,「蔣經國總統圖書館」是台灣最後一座「人治總統」的紀念圖書館,以後的任何總統圖書館,都應該針對「民選總統」這個職務而設立,以彰顯台灣的民主成就,並凸顯台灣對法治之追求。

「民選總統」是公職,與「非民選總統」的私人志業有著本質的不同。紀念私人志業,無論功過,都可以進行「為賢者諱」的操作;但紀念民選總統,必須依循公開透明的法治精神路線。例如,美國的尼克森總統,歷史毀譽參半,其位於加州的「尼克森總統圖書館」中,不但有其功勞資料,也有完整的「水門事件」文獻及錄音、錄影帶。再如,本人還在世的柯林頓總統,以其冠名、位於阿肯色州的圖書館,其中的收藏包括了完整的「陸文斯基事件」的文獻、錄音、錄影資料

台灣的近代政治歷史有其曲折和複雜,我們不必避諱。蔣經國總統非民選,且為情治出身,任內除了建設台灣之功勞,也通過蛛網般的情治系統培養、收養、收買、收編、棄養了無數的自己人及異己者,諸多事件所牽涉到的盤根錯節,形成了今天台灣政壇、幾乎不分黨派的「共業生態」。若蔣經國總統圖書館的負責方具有起碼的法治精神,就該開放性的面對此段歷史。若僅彰顯蔣先生的私人志業,我們也只能長嘆。(見本專欄前文《再論告別蔣經國的棋盤》)

「民選總統」既然是台灣政治現代化的分水嶺,於此倡議,台灣應該設立一座集中型的「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各屆民選總統可以有分館或分室。

李登輝先生就職總統任內,橫跨「人治」、「法治」之分水嶺,其圖書館可以單立,也可與他之後的民選總統並立。隨後的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總統,由於都是通過民選機制產生,道理上都可集中於「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內。當然,若有人想為個別的民選總統於其家鄉或其他地方,設置專注個人形象甚至「為賢者諱」的圖書館,其他人也管不著,畢竟台灣是個思想自由、言論自由的國家。

民選總統應致力於「台灣學」

「民選總統」這個職位,有它的法治尊嚴,我們紀錄、紀念的是職位期間有關的事件,即使當年「選錯人」了,職位的尊嚴依然得保持。台灣社會應該懂得這點,否則就反證了台灣依然是個人治大於法治的國家,反映的是台灣的恥辱而不是進步。南韓每屆民選總統卸任後都被政治追殺,代表的不是南韓民主法治的進步,而是南韓的人治色彩遺毒。

「蔣經國總統圖書館」宣稱致力於「漢學」(Sinology)之研究,這也很好,合乎非民選總統蔣氏的私人志業。但是,日後的「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應該致力於「台灣學」(Taiwanology)的研究,凸顯他/她們乃台灣選民一人一票選出之時代背景。

至於地點呢?我建議就使用空置已久的台灣大學舊法學院。為什麼?不僅是因為李登輝乃台大畢業,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三任總統都畢業於台大法學院,而竟然台灣的司法改革延宕數十年,甚至司法體制還在「蔣經國棋盤共業」下擺脫不了情治之色彩。「台灣民選總統圖書館」放在空置的舊母院,既是紀念,也是鞭策。

再論「告別蔣經國的棋盤」

語言及符號,可以興邦,也可以喪邦,各政黨請謹慎為之。政權固然重要,選票固然關鍵,然而所採用的路線口號若混水摸魚,極可能傷及國本,無論這國是中華民國還是台灣共和國。

繼退輔會於01/13蔣經國先生忌日發布的《為什麼要紀念經國先生?》新聞稿,身兼總統/民進黨主席的蔡英文於「經國七海文化園區」01/22啟動儀式上又發表了有所呼應的致詞,一場「一個經國、各自表述」的論戰隨之而來。

一個經國;各自表述

在國民/民進兩黨皆擺脫不了的「黨府一家」(出任總統就是當然黨主席)痼疾共業之下,人們很難區分,引起爭議的內容究竟代表的是政府的官方表述,還是執政黨的立場態度?這點,猶待政府和執政黨分別澄清。從執政黨內的非總統人士的反應來看,總統的表述並不代表黨方,若是如此,那麼黨方就有必要公開澄清。

當然,大家並沒天真到期待執政黨真的會作澄清;不澄清並不奇怪,因為台灣的大多選民根本分不清總統制與內閣制的區別。奇怪的是,抱著經國先生神主牌的在野黨,吃了一記悶虧之後,也拿不出一個黨方的回應。

此次的蔣經國歷史定位事件,如同所有其他還懸在空中的「轉型公義」(Transitional Justice)議題,再度證明了台灣的自由民主即使走到了今天,還依然走不出蔣經國後期所設下的棋盤。

蔣經國的棋盤,往好裡說叫做「融合異見、同赴前程」,往壞裡說,叫做「形成共業、以保子嗣」。此處不判其好壞比例,因為那是歷史學家的工作,我個人無此資格。但是,戰術上,無論是懷柔還是打壓,蔣經國採用的方式是情治系統為主、政務系統為輔,卻是無庸置疑的。也因此「情治+政務」的路線,帶來了諸多今日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情仇。

蔣經國對台灣所做的融合工作,成就大家都已經看到了,甚至享受過了。然而「共業」部份形成的幽靈,至今仍在綁架兩大政黨的棋步,在已然成型(而與蔣經國關係不大)的一人一票民主下,提供了各方內爭外鬥的共業連體結構。種種怪相,有些出於無奈,有些出於刻意,還有些來自被外部認知作戰高手之利用。

台灣可以不必告別蔣經國這個人物,但是一定得告別蔣經國的棋盤,否則台灣永遠走不出新路。理由很簡單:不走出棋盤外,你就繞不出棋盤的路徑;例如,你理解的反共,就只是蔣式的反共,你所期盼的革新,可能就侷限於蔣式的革新,你認知中的保台,可能只是在保蔣氏心中勾勒的台灣。

民主法治下的和解

在蔣經國棋盤的共業結構牽制下,政治人物扭扭捏捏,說不出乾脆的話、不敢拿出果斷的政策。就拿「反共」這件事來說。反共有許多種,有的人因為自身遭到傷害而反共;有的人為保政治地盤而反共;也有人因人權、政治理念而反共⋯⋯這種攪在一起的「反共」,正是敵方製造矛盾、抵銷力道的最佳切入點。

如果跳出蔣氏棋盤,單就今日台灣論台灣,反共這立場的道理極其簡單,就是為了兩點:A)領土不被侵犯 ;B)以一人一票為基礎的自由民主法治方向不被剝奪。保台,保的也是這兩點。如果蔣經國先生當年也是這樣定義,那就拿出史料來直說;如果不是,也無妨,畢竟多數人受限於環境和時代。

兩個月前成文《台灣必須告別蔣經國的棋盤》(2021/11/14)。 隨即補充了一篇《別無他途:放下舊情、舊恨、舊利》(2121/11/28,最後總結於《法治下的和解──新台灣的唯一出路》(2021/12/04)。連續三稿之後,冒出了此次的蔣經國歷史定位爭議事件,也算是一種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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