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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企必須有十八套劇本

台灣許多企業多年來僥倖以對的事件,而今已迫在眉睫:中共對台企的算總帳。嚴格說,算帳的小動作大約五年前就已陸續開始,只是受害方不說、媒體不報而已。

但這次不一樣,因為北京真的沒錢了,不但外匯不夠了,連人民幣都轉不過來了;換句話說,北京沒選擇,飢餓之下只能焚琴煮鶴。台企的大小老闆、大小股東們,必須冷酷的把北京可能採取的激烈手段全部攤到桌面一一做出預策。台企必須有劇本,政府也一樣;寧可備而不用,不能臨場空中抓藥。

中共外匯吃緊大肆搶錢

先定義範圍。本文所謂的「台企」,包含以下幾類註冊於台灣的企業,無論上市或非上市、無論是實體的還是金融的:

1)在中國內地有直接投資的;

2)間接通過香港或境外公司、機構投資中國內地的;

3)雖然未參與中國投資,但有相當業務量來自以上兩類公司、或直接來自中國本地公司的。

過去台企擔心的主要是政治表態,或因政治問題而引起的經濟綁架。這方面,台企早已練就一身功夫:或者不沾政治,或者口頭表個態,甚至行為上配合北京,通常就可過關。此處要提醒的是,過去的那一套即將不管用了,就算台企在台灣公開朗誦人民日報或習近平講話,也起不到護身符作用了。

因為,政治不能當飯吃,而這次刮來的風暴起因是吃飯問題。中共治下的中國,「三駕馬車」:基建、進出口、外資都搖搖欲墜;「兩個循環」:外循環、內循環都已斷鏈;「一帶一路」幾近停擺。所有病徵匯總於一個現象:錢沒了。

中國外匯緊張,已經到了七月初北京必須挪用香港外匯1200億美元的程度。人民幣緊張,已經到了「清零政策」下負責執法的「大白」拿不到工資而抗議、「核酸檢測站」人員領不到薪水而罷工、大小銀行存戶領不出現鈔/打不出款的地步。

外匯流動性出問題,逼到最後就是減少、停止進口,或強迫以人民幣支付。再來就是停止換匯、制止外資離場。最不堪的還有強迫投資。

人民幣流動性出問題,逼到最後就是強制性攤派,不論是指定用途的強制借款,還是強制置留款項。

以上是帳本上的現金流問題,此外還有帳本上的資產負債表問題。為了應付地方政府以及各級銀行甚至國有企業的「資不抵債」趨勢,體質還算好的企業被「共同富裕」的機率越來越大。「共同富裕」的方式極多,從赤裸裸的威脅勒索敲詐,到無底線的翻舊帳查稅,到以投資為名但明知打水漂的不樂之捐,總有一款適合你。

再不壯士斷腕恐難脫身

台企,是負有原罪的,只要公司的註冊地點在台灣,或負責人生活在台灣,無論拿的是哪國護照,都是頭號對象。這次,算的是「總帳」,也就是台企與中國發生關係以來,所有賺得的錢都得連本帶利罰沒。能不能用「政治對價」脫身?對不起,你還是在行列中,政治對價可以換來緩刑,但不能免刑。

台企千萬要認清這一點,不能再有任何僥倖之心。中共的政治邏輯非常清楚:海峽中線不復存在:台灣的領海也不再默認——台灣的企業就是我的企業。

多年來一直呼籲,台灣的錢如果要進中國,一定得結合西方資金,業務上可以做主導,但股份上寧可做小股東。這樣,至少還有退出機制。

已經被請君入甕的台企,某些或許還有一絲退出的機會,但那也需要壯士斷腕的精神。對於有業務價值的行業,天下沒有賣不出去的股份,只有價格不對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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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後中共的中國」

蘇聯共產黨1991年垮台,或稱解體,至今已經31年了。蘇共依然存在,只是再也沒有執政力量。31年來,我們已經很清楚「後蘇共的俄國」長什麼樣,但若在蘇共還執政的80年代後期就有人開始探討「後蘇共的俄國」,或許後來的烏克蘭戰爭就可避免。

今天2022,我們想過一個「後中共的中國」嗎?還是,我們覺得時候還沒到?

中共下場等同恆大集團

超前探討才有備無患。2019年底,我在一場舉辦於台北、與日本民間政界合辦的座談會中,首度提出「世界應該開始探討後中共的中國」看法。2022年6月,一位英國朋友發信息給我,翻譯如下:《從2007年開始,中國就開始踏上一條「借來的成長旅程」,現在看來,中國不過是一個超巨型的恆大集團(2022年瀕臨破產的全球最大地產集團),下場定如恆大集團,是不是時候有人開始討論中國的下場這件事了?》

怎樣才算中共解體呢?分析的角度可以有很多,但經過多年思考,我收斂至一個終極指標:中共是個以集權骨架支撐的政權,當下集權骨架已經走到了末期,指標就是它的財政收支能力。所以我們可以很簡單的以中共統治下的各省各區的財政能力作為它是否解體的判準。

據此,這裡對「後中共」下一個定義:當中共這個政黨把它所專政的中國之地方財政,弄到80%以上省份、直轄市、自治區都同時出現財政虧空,並且中央無力救濟、狀況持續了兩年,號令不出中南海,就能稱為「後中共」了。

2022年,在各種國際形勢以及中共內部政治鬥爭之下,只有極少數地方達到財政平衡,中央財政也已經無法支撐地方虧空。30餘年來,向香港學習的土地財政,由於竭澤而漁,肌肉及血管都已經壞死。向台灣學習的工業區進出口外貿財政,在美國圍堵、以及國內疫情清零政策下,已經接近停擺。即使今天開始決定重新恢復,我判斷也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而中共內部的政局,已經沒有穩定五年的時間了

2008年時中國GDP是4.6兆美元,總債務是6.44兆,相當GDP的140%。2021年GDP是17.7兆,債務是53兆,相當300%(兩時段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差不多)。以人打比方,就等於某人在2008那年的國內外信用卡債務是身價的1.4倍,而到了2021年該人的國內外信用卡債務是身價的3倍。

再看外債與外匯存底。2008中國外債餘額為0.375兆美元,外匯存底為1.95兆美元。2021底外債餘額為2.75兆美元 ,同期外匯存底為3.25兆美元。再以人為例,2008年某人家裡有1.95兆美元的現金,只欠了村裡別人0.375兆美元,而到了2021年,他家裡雖然有了3.25兆美元,卻欠了村裡其他人2.75兆美元。

還不止這樣,2022年3月底,網易報導:「2021年中國政府財政收入共計111248億元,財政支出209862億元,2021年全國財政自給率53.01%,新增財政赤字98614億元」。 (註:均為人民幣,此數字與北京2022年一月底所發布數字有差距)。作為一家之主,某人的入不敷出比率達53.01%。

港幣勢必脫鉤美元

中共今年一季度末財政只剩3812億美元現金,但面對至少1.45兆美元的財政虧空。難怪,七月初北京宣佈挪用香港外匯1200億美元,看來港幣脫鉤美元的日子不遠了。

再看「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網」上的一個數字:《2021年地方政府性基金預算收入93936億元,其中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收入87051億元》,這佔比多少呢?92.67%。房地產垮了,中國地方財政就垮了。而中共若以印鈔應對,後果就是金圓卷,因為人民幣無國際信用。

個人判斷,兩年之內「後中共的中國」就要到來。過程中會不會對外挑事?台灣、日、韓、南海諸國,都得神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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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已經啟動戰時經濟,接下是行動

去年發表《沒有瘋,中國只是進入戰時經濟》(同刊於經濟日報 2021/08/17),經過九個月,我可以篤定得說,「進入」一詞已經演變為「啟動」。預測,就是一個由「點」的散佈看到「面」的洞察,而預策,就是基於預測做出對策。習近平既然已經由「進入」走到「啟動」,下一步就是「行動」,台灣的經濟界、企業界,也應該由「預測」走到「預策」了。所有的經濟活動都該即刻超前部署了,否則幾個月後可能後悔莫及。政府、官商,平日納稅養你千日,就用在這一朝了;民間企業,數十年的經營心血,就拿出百分之一資產用於超前部署,權當買保險吧。

中共以軍偽民「船海戰術」

由點看到面。這些散佈各方面的點,包括以下:

A. 1)全面對人民移動的限制,已經由「防疫封城」完成壓力測試;2)壓低全民生活期望,邁向「吃草也能活一年」,已經由「封樓封戶」完成全面壓力測試;3)分裂民間社區情感聯繫,「以一部份人控制另一部份人」,已經由穿著「大白」制服的「志願者」系統達成;4)收緊人才外移、人民逃境,已經通過不准簽證、機場剪護照執行;5)限制外資撤離,已經出台種種硬性、軟性措施;6)外匯惜如金,不僅限制外商/台商換匯,甚至限制/取消平民換匯;7)緊縮民間國際電訊,已經開始在浙江實施,預料各省將跟進,等到中斷微信聯繫時,恐怕就是對外行動開始的信號。

B. 更重要的跡象是:1)北京召開全體金融銀行界(含外資)商議美國金融制裁的對策;2)網傳廣東軍區下達限期徵收民船之命令,雖然此事件之真實性待查,但共軍在東海、台海、南海採用以軍扮民的「船海戰術」確實已行之有年;3)全國「民(廠)轉軍」已啟動,此舉無論是為了支援俄國還是其他目的,都屬鴨子划水。俄國普丁在啟戰時並未對烏克蘭宣戰,而是用「特殊軍事行動」名義;類似的,習近平若蠢動,亦可能不使用戰爭名義,而以軍偽民、不著軍服,這也是對美「制止介入」(Access Denial)戰略下之政治陰招。

經濟界、企業界要做的預策方方面面太多了,限於篇幅只能挑出兩重點來談:現金流以及供應鏈。但坦白說,這兩點也早就談過了,關心者可以自行回顧,此處僅簡列要點如下:

現金流方面,台灣與中國的貿易相互依存度,直接間接加起來是46%,而且大部份以美元結算。在《台商要當心美元「共同富裕」》一文中(2021/09/29),所提醒的是,中國在外匯不夠用或有政治需要時,一定會要求外商尤其是台商以人民幣結算貨款,造成商家美元流動性逆差。當時有讀者笑為天方夜譚,但在俄烏戰爭、俄國強制以盧布交易之事實後,應該沒人會再懷疑中國會幹一樣的事。

建議成立「應急保稅區」

供應鏈方面,在《台灣應啟動金融漢光演習》(2020-02-26)中,第三度說《台灣應立刻啟動全方位的「經濟漢光演習」:央行、金管會、金融界的極限壓力測試,調查各行業的關鍵原物料需求、成立「應急保稅區」供廠商預備三至六個月的關鍵原料、公股銀行對保稅區內廠商備料提供庫存抵押低利貸款以供周轉》。

最後多嘮叨幾句。習近平當下面臨巨大國際、國內政治挑戰,身體亦不佳,這是事實。但台灣社會許多人假設,只要習近平被置換或20大連任出狀況,台灣就可鬆一口氣。這是美麗的幻想。過去至少已十次提醒,即使只是中國內部出現政亂或經濟不管任何原因停擺,其所產生的土石流,首當其衝就是台灣。因此,無論國際、中國形勢如何演變,台灣經濟界都必須綁好安全帶、超前部署。

文革2.0後的中國經濟與台灣

2022三月底上海宣佈封城。當這個全中國管理得最好的城市,在習近平的權位政治需求面前跪下、徹底淪陷於路線鬥爭時,就代表文革2.0 正式開始了。

哪裡有政敵就封哪裡

毛澤東的文革1.0 與習近平的文革2.0,有相似處也有不同處。相似的天條是「忠誠不絕對,絕對不忠誠」;不同的是,文革1.0的方法是鼓動各地紅衛兵進京保皇,而文革2.0的方法是滾動式調動白衛兵至各地壓制百姓移動,就地躺平服從、無力進京除皇。

文革,乃純粹的政治權力運動,是不計經濟代價的。今天,西方或台灣若還在分析什麼「上海(深圳、廣州、北京⋯⋯)疫情封城對中國經濟帶來的損失」等等議題,那是因為不懂得一個道理:在中共的中國,經濟是有價的,但政治權力是無價的。替換一句名言,可以形容為「經濟誠可貴,民生價更高,但為權位故,二者皆可拋」。

從武漢病毒的初代,一直到今天Omicron 變異株,兩年多來全世界的疫情管理方式都在隨著病毒的特性而與時俱進,只有中共不動如山,封城清零至今。幾天前的數字,上海市陽性患者雖出現13萬,但重症患者只有一例。反而是因居民鎖死缺糧、閉關壓力下跳樓、醫院關閉無處醫病而死亡的人數不計其數,所謂的「方艙醫院」數千人僅配數名管理者,外圍由大批警察、武警、軍人防止逃逸,成為實質的交叉感染的「方艙集中營」。 

封城清零,在政治上是一石三鳥,功效大致如下:

(一)證明無人敢於挑戰習近平的防疫路線,哪怕那路線是錯的;鹿,就是馬,指鹿為馬而萬人噤聲,才可證明權威無縫隙

(二)如同《沒有瘋,中國只是進入戰時經濟》一文(2021/08/17)所述,習近平有意的通過貌似瘋狂的經濟緊箍咒,將中國的國家經濟機器調整為戰時狀態,為他認為極可能發生的美中戰爭做準備,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對台出手的選項;

(三)利用疫情藉口,進行一場全國性的「飢餓演習」、降低全體人民對生活的期望值,因為,中國的經濟引擎已在熄火過程中

有人問,何時可清零?這是一個與病毒無關的問題。在政治需要下,滾動式封城清零的路線,至少要維持到年底中共二十大習近平順利連任登基;哪裡有政敵就封哪裡,哪裡百姓有二心就封哪裡

封城清零是既定路線,俄烏戰爭則強化、深化了這路線。俄烏戰前,路線的目的可能是80%為了二十大續權、20%為了應付國際變局。俄烏戰啟,中南海目睹西方制裁之力道及速度,驚心之下,以清零之名行褲帶緊縮之實,力道恐怕得加倍,也就是必須達到中共領導朗朗上口的「吃草也能活一年」的境地,必要時與西方玩「看誰先受不了」的博弈。

台商製造業必須壯士斷腕

在以上因素疊加之下,中國今年的GDP是不用指望了,實質落入負數也不會令人意外。台灣對中國之貿易依存度約46%。台灣的銀行業對中國的總曝險值達1.339兆(2021年底),佔總淨值34%,若再加上香港部位,恐不止這些。台商製造業在中國境內(不算台灣境內及國際部份),總曝險值恐怕只會超過金融業。

20175月呼籲台灣政府應該做「金融漢光演習」以來,至少四次做此提醒,但曝險幅度有增無減。此外,已有十年呼籲台商「不能做面料、只能做鈕扣」、「靈肉分家、不要通吃、只承擔世界資本進入中國的橋樑角色」。現在文革2.0撲面而來,台灣的政、商,再不拿出壯士斷腕的對策,恐怕就來不及了。

美歐制俄,會不會帶來流動性斷鏈?

最近,西方主要財經媒體都在問一個問題:美歐帶頭的西方政商系統,對俄國的全方位經濟、金融制裁,會不會帶來主要貨幣(如美元、歐元)的全球流動性斷鏈?這個大哉問,到現在為止沒人敢給出肯定或否定答案。各國央行和財政部門都含糊其辭,金融投資界大佬言詞閃爍。經濟學家也頂多給出「大概會衝擊全球(或某國)GDP xxx個百分點」等基於統計模型的數字。

這現象不奇怪。因為,這個大哉問,已經脫離了經濟、金融、投資的領域,而是一個政治領域的問題,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可以用經濟、金融、投資模型回答的問題;再精細的數據收集、統計、預估,也都僅僅是一個瞎子摸象的過程罷了。

前所未見「脫離系統」變局

由於幾十年來的國際秩序相對穩定,即使有火花也頂多是局部性的,大體上是有系統性可言的。有系統性,就是有可預測性。回過頭想,連2008年流動性大危機所產生的混亂,事後都有人能夠提出「系統性的解釋」,可見2008年的流動性狀況再糟也沒糟到「脫離系統」的地步。2020-2022的新冠疫情下的全球經濟衝擊和供應鏈斷裂,經濟、金融、投資分析家手忙腳亂,但一直也都有「系統性」的數據分析,至少在個別產業區塊或行業上還具有若干準確度。

只要系統性的分析還存在,而且有時候還能預測對,那就表示系統本身還沒有散架。人類已經克服了許多過去認為不存在系統的領域,例如氣候,颱風的系統預測已經滿準了。生物科學,都已經到了可以做基因編輯的地步了,再如量子科學,十幾二十年後就會系統化,否則量子電腦的突破從何而來?但是有些領域,累積再多的數據,依然無法形成系統,假說充斥,例如地震學。

最難形成系統的,就是牽涉到人的「自由意志」的領域;量子雖然乎焉在前、乎焉在後,但並沒有「意志」,因此可以技術性的捕捉,而人的「意志」這玩意,只要讓他知曉了,他就可以反其道而行。最簡單的實驗就是,你叫我先動右腳,我就偏先動左腳。因而,降伏人的意志,基本上只有三招:不讓他知曉,騙他,還有暴力伺候使他喪失意志為止。

政治,就是意志的遊戲。讓人知曉的,叫做自由社會,讓人展現意志的,叫做民主社會,而採用以上三招的:不讓他知曉、騙他、暴力伺候,叫做威權社會,威權到了極致叫做極權社會。

金融制裁的「政治意志」底線何在?

繞了大彎,回到主題:美歐帶頭的西方政商系統,對俄國的全方位經濟、金融制裁,會不會帶來主要貨幣的全球流動性斷鏈?嚴格來講,這是個偽問題,因為前半段是個政治領域的問題,後半段是個系統領域的問題;前後之間,不存在任何因果推論關係。俄烏戰爭,實質上是俄歐之戰、俄美之戰,本質上是一群自由民主社會的領袖之意志,對上普丁、習近平這兩個威權、極權社會領袖之意志,其結果不具有可預測性。更糟的是,普丁這個人的心態極可能已由「意志」淪落至「意氣」,習近平在其黨內政治處境下,亦有可能由展現意志轉為抒發意氣。

比較正確的提問方式是:美歐帶頭的西方政商系統,對俄國的全方位經濟、金融制裁,他們的政治意志底線在哪裡?是否包括不惜主要貨幣的全球流動性斷鏈?

在理性人的系統思考下,答案當然是不可能讓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但別忘了,政治是意志的遊戲,不是系統的遊戲。用系統思考去揣測政治意志,不具邏輯推論性。那台灣的金融界、投資界該怎麼辦?答案很簡單:大地震突然來時你怎麼辦?就照著這種心態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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