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權的「不可能三角」:看美中鬥爭

經濟學上有所謂的「不可能三角」定律(三元悖論),說的是:貨幣政策的獨立性、匯率的穩定性、資本的完全流動性這三者,一國只能三選其二,而不可能三者兼得;任何企圖三者兼得的國家,終將經濟崩盤。借用此定律,本文想提出一個國際政治爭霸上的「不可能三角」:金融霸權、技術霸權、制度霸權這三者,一國只能三選其二,而不可能三者兼得;任何企圖三者兼得的國家,終將退出霸權舞台。

用此模型來看今日的美中爭霸戰,或可得到不同的視角。二戰之後,美國的一切國際動作,都可歸納為這三種霸權的相輔相成:通過取消金本位制取得美元霸權,通過匯集所有尖端技術以成經濟及軍事的霸權,然後通過所謂的普世價值以及民主輸出,達到國際制度的霸權。三者互用相乘,造就了美國全球秩序警察的地位。

後美國霸權秩序

老蘇聯試圖在技術和軍事上挑戰美國的霸權,失敗了。中國在搭上了美國秩序的便車之後強大了,自以為已經可以在技術、金融、制度三方面同時挑戰美國霸權,竟然同時進行三件工作:人民幣國際化挑戰美元,全力發展軍事技術企圖在2025之前與美國平起平坐,通過類似「一帶一路」計畫誘使各國向中共制度靠攏。加上中共善於無底線的宣傳統戰,一時之間,世人真的以為地球上出現了一個足以挑戰美國霸權的新手。

中共沒料到出了個川普,三招兩式就讓國際看穿了,中國的技術是買來、盜來的拼裝版,人民幣是弱不禁風的,專政的制度是無法永續的。中共現在已經心不甘情不願的打消了進攻全球霸權的念頭,退而求其次與美國競爭亞洲的區域霸權。然而,現狀看起來,美國的新國策連區域霸權都不容中共,除非中共拼死一搏,否則只能再退一步,政治上關起門來做自家皇帝,經濟上停留在國際產業鏈的中低端。

但是,擊退了中國,並不代表美國就可高枕無憂的持續其地球霸主地位。即使沒有中國,地球上的經濟、技術、文化變遷態勢,也早已使美國陷入了「不可能的三角」:美元自身的超發包袱、數位技術的分散化、民主制度帶來的民粹力量,都將迫使美國將來在三種霸權中只能選擇兩種甚至一種。

地球上的「後美國霸權秩序」將長什麼樣?我們不知道,只能從「不可能三角」下的邏輯去做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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