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台灣問題」,只有「中國問題」

用世界的尺度來看,無論是從文明的角度還是從政治的角度,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台灣問題」,只有「中國問題」。天天用台灣做文章,那只是中共的話術統戰,用意在於搞混世人的焦點。

而所謂的「中國問題」,其核心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一黨專政」的問題,其他都是次要問題。世界的學者、政界和輿論界,早已失焦多年,放著核心問題不談,只關注枝節問題,而,這正是中國共產黨要的:你們大家儘管談「中國」、儘管批評「中國政治」,甚至譴責「中國人權」,一切都可以,只要你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一黨專政」這要害就可以。

中共只是個政權而已

「一個中國原則」,就是中共話術統戰的登峰造極之作。世界上本來就只有一個中國,它現在的名字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PRC),把台灣扯進來,是為了避開人們發現「一個中國原則」這命題在邏輯上推論不出「一個中國必須由中共一黨專政」這命題。

同理,「台灣的一國兩制」也是欺世之語;為什麼不是「中國的一國兩制」呀?因為,在話術上,如果用的是「中國的一國兩制」,那麼在邏輯上就得討論「中國的一國兩制可不可以不由中共一黨專政」這個問題。

而台灣社會竟然還數十年如一日的圍繞著中共的話術統戰做反應、做駁斥。這顯示了台灣在語境上掙脫不出中共話術的罈子,這是台灣人語言能力、思辨能力低落的現象,不過這是後話,此處不表。

台灣想跟「中國」沒關係,這是一個錯誤。未來一千年,台灣不會往東移動一千公里,中國也不會往西移動一千公里;這鄰居是作定了。而且,兩邊使用的都是方塊字,台灣要取回話語權、定義主體性,必須加強自己國民的語言能力、邏輯思辨能力。首先,從區別「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這三個層次開始。

「中國」(或「中華」),是一個以方塊字為聯繫的文化概念;孔子思想用方塊字傳了下來,鮮卑人李世民(唐太宗)學了方塊字,愛新覺羅.玄燁(康熙帝)也學了方塊字,同樣的,你也學了方塊字,否則你不會在讀這篇文章。

「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個近代的國家概念,而近代的國家概念還在演化中,例如簡稱為「英國」的「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國家概念還在演化中。

而簡稱「中共」的中國共產黨呢,充其量只是一個政黨的概念;目前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PRC)的這個近代國家,當前由中共一黨專政。說它「充其量」是個政黨,因為實質上它和民主制度下的「政黨」不一樣,本質上它是個政權。

台灣是世界抗共疫苗的唯一解方

必須承認的是,中共是人類政治現象中的一個新物種,它是東方皇朝主義、梁山泊主義、史達林主義的混血產物,如何面對這個新物種,是人類政治文明的新課題。地球上的人類,尤其是西方人,一直到最近三五年,才意識到這個新物種的特徵和本質。就像對新型病毒,學術界應該給「中共」這個新物種一個科學編號,因為它的專制DNA演化和適應能力特強,可以由農業社會到工業社會到信息社會,不斷的發展出新的專制病株,本來只是接觸傳染,現在已演化到空氣傳染。

由於歷史因素以及共同使用方塊字的因素,台灣可能是人類為了預防或治療這新型專制病毒,可能提煉出疫苗的唯一地方。喜歡或不喜歡,這是台灣無可迴避的、也是可以對人類政治文明做出絕大貢獻的角色。但是,過去幾十年的台灣還沒完全清理乾淨自己體內的專制病毒,需要趕緊加油提煉,才能無愧的向世界提供疫苗。

換個方式說,如果「中國」這個模糊概念還要有健康前途的話,台灣就是世上僅存的幹細胞。這顆幹細胞的主體獨立性,對世界就是其珍貴性所在。在中共專政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底下的人民,在物極必反的道理下,遲早會擺脫中共話術而理解到這一點。遲,還是早?最遲不會超過十年,最早可能就兩三年,時間點的拿捏,台灣人得學會,但在學會之前,台灣人的腦洞必須開,那就是懂得區別「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共」這三個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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