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民主的耐震度?台灣呢?

八級政治地震來臨時,一個國家會不會傾倒,就是對其政治體制的耐震度考驗。近百年來對所謂民主體制、專制體制、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的大哉問,高深的理論一大堆,但說來說去,其實最赤裸的終極標準只有一個:這個體制的耐震度。

用抽象理論談問題,大概只有在少數學者專家之間才能略出成果,對我們一般人來說,陷入半生不熟的「理論控」,若非同溫層,只會以情緒收場。因此,讓我們用常識來看看這次美國大選所反映出的政治意義,以及對台灣的啟示。

簡單來說,就是美式民主體制的耐震度、台式民主體制的耐震度,各自能耐幾級地震?為什麼?

建築物耐震度,因素無非三個:所坐落的地基,結構,和材料。我們就從這三因素入手。

美國政體的地基,是一種「以聯邦《憲法》覆蓋各州獨立州《憲法》」的岩盤。岩盤內有沒有斷層線?有的,那就是當各州《憲法》與聯邦《憲法》之間出現先前未預料到的矛盾的時候。

小摩擦帶來一、二級地震,大家晃一下也就過去了。中型摩擦,如同性戀、墮胎、大麻該不該合法化,個人能否擁有槍枝等,各州自己內部吵架後自己立法,不爽的人搬去別州就是了。五、六級大地震,如黑人、婦女平權問題,社會群體幹架到各州都無法收拾的地步,交由聯邦最高法院判決,某州州民不服,由州警招呼,若某州全州不服,由聯邦軍隊收拾。

全球主義對衝美國優先

立國200餘年,美國政體出現過2次八級地震。一次是各州之間對於「黑奴究竟是不是人」、「保留奴隸制度符不符合美國國家利益」這一組問題無可調和,後果是南北內戰。第二次八級地震是二戰。二戰前後,美國的金融資本家族及大企業,在全球主義的利益驅動下,熱衷於投資納粹德國及蘇維埃的共產國際運動,以至於無視納粹黨及共產黨的侵略行為。這不是《憲法》問題,而是國格問題,最終以參戰及戰後的圍堵蘇共了結。

值得指出的是,二戰前後,資助納粹及共產國際的美國金融家、企業家,沒有一個人被追究,更不用說被處以叛國罪。或許,這個事實才是美國國體中的最大斷層線,2020年大選的火爆可以視為這個震央又開始活動的體現。

2020年的投票合法性及計票問題,只能算是六、七級地震。正在被調查的系統性做票,卻是一場八級地震,而其中有無中共勢力介入集中做票之追究,恐怕已達九級地震,即使美國的《憲法》地基能夠承受,國體大廈的結構和材料是否能經得起考驗?

結構及材料,涉及多端,僅舉其要。結構,此處指的是「全球主義」及「美國優先」之間的價值矛盾——全球金融派、全球媒體派、跨國企業派,與國內富庶派、國民優先派、地區經商派,兩股勢力之間的價值傾向對衝。

參照前述二戰前後全球派與納粹黨、蘇共黨之間的關係,全球派無祖國,其基本信條是「打歸打,生意得照做,錢是無辜的」;相對的,美國優先派的根本價值是「家園社區第一、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決定」。

雖然過於簡化,但短文只能這樣總結:美國2020年大選引發的地震,並非突發事件,而是已經積蓄幾十年的「既得利益者vs.反既得利益者」、「親外階級vs.家園階級」、「都會菁英vs.工農鄉民」的壓力釋出。本質上,這是橫跨民主、共和兩黨的;川普2016年的勝出,並不能理解為共和黨的勝出,而是他競選承諾的「清乾沼澤」——清乾華盛頓內一切違背「美國優先原則」的人、事、物。

人民,才是美國憲政大廈的材料。人民的素質、理性及韌性,需要客觀、透明、全面、對稱的信息。美國的主流媒體,大多半是全球派掌控的媒體,新興的社交媒體更不用說了,互聯網無國界,天生就是全球派。因此在此次大選中,除了地方媒體及自媒體,大媒體一律選邊站。選民,基本上得不到客觀、透明、全面、對稱的信息。

選舉舞弊以及中共勢力介入之真偽,還在兩黨鬥爭的過程中,整件事究竟只是一場內政的八級地震,還是一場涉及外政的九級、十級地震,我們拭目以待。

台派與兩岸派幾近撕裂

回頭談談台灣政體、國體的地震斷層線。台灣這座小樓,所基的《憲法》地盤原來就不是岩盤,而是曖昧的土盤。結構上,台派及兩岸派幾近撕裂。小樓,若要承受得起八級地震,只能依靠材料了,那就是公民的素質。

前述,人民的素質、理性及韌性,需要客觀、透明、全面、對稱的信息。因此不得不提醒台灣所有主流媒體內的工作人員,你不是螺絲釘,而是台灣命運共同體的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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